分類:謝宇程

年終的思想壯遊之一:我們的孩子能否開創世界新局?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歲末年初想以一系列文章,來討論一個大問題。這個問題和我們的講堂主題看起來有點遠,其實完全就是正中央的核心。

 

這個問題是:何時我們才成為先進國家?要怎麼做,我們的孩子、孫子,可以活在那樣的世界中?

 

何時我們才可以不用羨慕別人?何時我們可以有富足健康的社會,每個人擁有富裕、尊嚴、自由、平等的生活?何時我們在世界上不再是二等人種?何時我們的國家與社會可以讓我們感到自豪與驕傲?何時我們不必再事事學習歐美日,換成他們追隨我們,或至少平起平坐?

 

與《新思惟網路講堂》的朋友們經過三個月隔空交流,我想和講堂的讀者們分享這個我關心多年,朝思暮想的問題。

 

 

富裕並非就是先進,先進者並非恆久

 

已開發或未開發也許是個經濟概念,可以用收入來計算。但先進與否不是。卡達、阿拉伯聯合大公國…他們賣油所得雖高,卻不是先進國。他們在先進國創造的世界體系中致了富,但在世界史中,他們仍是跟隨者、適應者、依從者。

 

 

談教養、學習的細節已經多了,我們能否拉遠鏡頭看看我們處在什麼樣的過去與未來之間?圖為淡水河一處遠景。

談教養、學習的細節已經多了,我們能否拉遠鏡頭看看我們處在什麼樣的過去與未來之間?圖為淡水河一處遠景。

 

 

直至今日,即使中國成為強國、印度與巴西日漸重要,全世界在思想、科學、政治架構、前緣科技、商業型態…等方面,都還是歐美在執牛耳;亞洲經濟大國日本,也只是在歐美架起來的世界秩序規則之中,玩得還不錯而已。

 

但世界的走向並非一向都由歐美領導。歐洲的文明火種,是從公元前五千年肥沃月灣的文明延襲而來,途經埃及、希臘、羅馬,在中世紀時還曾熄滅近一千年。在中古時代,歐洲是如何地愚昧、殘忍、迷信,您可以抽空觀賞《中古的思維》略窺大概。

 

 

為何六百年前,西歐文明火山大爆發?

 

現代意義的世界,無論是藝術、科學、經濟、思想,大致上就是六百年前點火於義大利,向北傳到西歐發生大爆發,人類的智慧成就不斷噴湧,其煙火和光芒照耀、也多次灼傷了全世界無數人類。

 

 

西歐文明大爆發是全面性的,橫跨政治、產業、醫學、藝術、科學…。圖為歐洲繪畫史相關書籍。

西歐文明大爆發是全面性的,橫跨政治、產業、醫學、藝術、科學…。圖為歐洲繪畫史相關書籍。

 

 

在那之後,人類發展方向、思想的開創者、生活模式的定義者,不是六千年的中東古文明(早滅了),不是五千年的埃及古文明(早滅了),不是四千年的中國古文明(滅了沒有?爭議中),而是頂多只有六百年的西歐文明。

 

為什麼西歐人能成為發現科學原則的人,而不是台灣原住民?為什麼西歐人能發明音樂記譜法,不是河南人?為什麼是歐美人發明了電腦,不是數學直覺發達的印度人?

 

這些遙遠的問題之所以值得思考,是因為它背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應用題:五十年後、一百年後,你我的子孫有沒有可能是參與開創世界新局的那批人之一?如何讓這個事情成真?這才是教育的大格局問題。

 

 

在新思惟,討論長闊高遠新思維。

 

我認為這些長闊高遠的問題值得和新思惟的讀者們分享是因為,如果我們三年所有討論文章,只集中在於各位的孩子日後個人收入是五萬還是十萬,當醫生還是當畫家,這實在小看了各位和各位的孩子。

 

當然,那些問題值得討論,但我們有三年的時間,可能在上百篇文章會著墨,這幾篇文章,請容我們將思維放遠放大。我們能不能做個思想的壯遊,站在五百年之後,看現在的台灣,看現在的你我,和我們的兒女。他們要為自己、要為他們之後的世界做些什麼?

 

年假將至,大家也許有些時間返思瞻望,瞻望一些絕對不急切,但是可能很重要的問題:如果我們希望台灣「不只這樣」,希望我們孩子的命運不僅不是台奴台勞,也不只是台奴台勞的醫生與律師,我們希望他們是世界中受到尊敬與羨慕的人,該怎麼做?

 

系列接續:年終的思想壯遊之二:先進國家怎麼「煉」出來?

 

 

學音樂有助於學習語言,以及一切知識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自 2000 年左右,一群洛杉磯地區的音樂愛好者、音樂教師開始聚集合作,他們希望城市裡比較貧窮的孩子也可以學習音樂,也可以感受音樂的美好,他們希望音樂不只是富有孩子的特權。於是他們發起了 和音計畫 (Harmony Project),以非營利組織的方式,義務教貧窮孩子演奏樂器。

 

令他們意外的是,隨時間推移,他們不但養成一批孩子對音樂的愛好,甚至隱約發現,有參與樂器課程的學生日後上國中、高中、甚至大學,表現都比經濟、社會背景相近的其他學生來得優秀。這是巧合?運氣?還是音樂愛好者自我感覺良好呢?

 

西北大學聽力神經科學實驗室的研究者妮娜.克勞絲 (Nina Kraus),經過介紹,與和音計畫的主導團隊聯繫,開始了一系列的研究。發現這不是錯覺或迷信。

 

 

學音樂不容易,非常考驗耳朵的靈敏和神經的靈活。

學音樂不容易,非常考驗耳朵的靈敏和神經的靈活。

 

 

學音樂有助聽音辨意、發聲說話

 

這個計畫透過腦波圖的分析,發現了幾件事情。

 

首先,他們發現學音樂有助口語的認知、接收、交談。在學音樂的過程中,很重要的訓練內容其實是對聲音的敏銳接受。無論是唱歌或是樂器,都要精準地聽清楚音高、強弱、節拍、聲音質地-無論是聽自己發出的樂音,還是其他聲部、伴奏所發出來的樂音。固定學音樂兩年之後,學生的大腦分析聲音的能力明顯強化。

 

這和學語言大有關係。

 

因為語言也正是音高、強弱、節拍、聲音質地所組成。當我們聽到語言的時候,我們要先解析聲音,才能轉化為意義。當一個學生腦中「解析聲波」的功能不夠強,他的聽覺雖然正常,但卻比較不易理解聽到耳中的聲音是什麼意思。無論是英文中的 s, z, th, 長音短音、或是中文中的失、斯…這些聲音頗為相近,都容易讓學生在學語言的時候產生障礙。

 

當一個學生的聽覺先受過音樂的訓練,他可以清晰精準地分辦聲音細微的強弱與長短變化,他也就更容易精準地掌握語言的細節,無論是聽還是說,他都可以比同儕學得更快、更正確。

 

 

無論是否把音樂學好,能懂得聆賞也是人生一大樂事。

無論是否把音樂學好,能懂得聆賞也是人生一大樂事。

 

 

要學好各種科目,先磨練語言與專心。

 

透過語言,學音樂的好處是外溢的。

 

每一門知識的傳授,若能聽懂老師講課,對學生而言當然是事半功倍。而在聽課的時候,多少程度能聽懂,其實是和學生的聽語辨意能力有關,這個因素,在年紀愈小的孩子身上愈明顯。有受過音樂教育的孩子,一般來說有比較好的能力透過聽覺把聲音變成語意,就讓他在所有的科目學習上都佔點優勢。

 

學音樂對其他科目學習,另一個好處是練習專心。「專心」是一個高難度的心智技巧,當一個孩子坐在那兒聽課、讀書,他可能腦中閃過各種碎碎小小的意識,讓有聽到聲音、眼前掃過文字卻沒有理解,而他自己、老師,都不知道其實他不專心。演奏音樂的時候,需要全神貫注使用手指、呼吸、身體,甚至有意識地投注情緒。學音樂有助練習專心,因為演奏的時候,專不專心是立刻可判別的,不專心立刻會出錯。

 

洛杉磯的和音計畫,以及委內瑞拉的「音樂系統 (El Sistema)」都證明了音樂可以是孩童智力、人格、與人互動的一個正向音素。家長如果寒暑假、平常下課後要讓孩子有個去處,可以在孩子有興趣的前提下,把音樂視為一個更重要的選項。

 

 

親子共玩中,學習「發現和掌控風險」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日前上一個廣播節目,主持人比我還年輕四歲,他和我見面時坐在輪椅上,雙腿不能行走,雙手能動,但手指仍不靈光-把鴨舌帽戴在頭上需要費一番工夫。

 

訪談完之後,我問了他原因。原來是在他大三的時候,和同學到海邊戲水,同學們從岩石上跳水入海,他一跳竟然撞到岩石,脊椎嚴重受傷,頸部之下沒有感覺、不能動作。日後他恆心復健,今日已大幅進步,但距離「完全恢復」,仍遙遙無期。

 

類似這樣的意外,年輕人外出遊玩導致重傷或致命,台灣每年都有聽聞。在 2013 年 6 月,又發生一次這樣的意外。一群台大學生出遊蘭嶼,兩個學生共騎機車,失控撞上水泥護欄,兩人均當場喪命;騎車的學生沒有駕照,之前沒騎過機車,出意外的原因很可能是經驗不足。他的父母除了承受喪子之慟,還被後載的學生家長提告,真是情何時堪。

 

面對生活中可能的風險或意外,父母可以怎麼做呢?

 

 

「徹底無視風險」或「完全迴避風險」

 

有一種想法是:生死有命,反正也管不了,管了又會吵架,也不能管一輩子,就讓孩子去冒險吧。願意把孩子的安危交給蒼天與運氣的父母十分可敬,但若發生意外,我們真能承受下場?

 

另一個想法是:逃避所有風險,只要可能不安全就絕對不碰。我在大學時代,有一次和同學出遊台東,其中一個女生沒有和父母商議好。我們火車剛到台東,她父母就打電話來,勒令女兒直接搭火車返回台北。父母能逃避風險到什麼時候?命令孩子永遠不到外地玩,不和同學出遊,不出國旅行,不接近海邊和河谷?

 

把人放在保險櫃中鎖起來,當然是人生的選項之一,但這是最好的嗎?

 

 

親子共玩是學習「發現風險、掌控風險」的重要教育

 

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,我想起一位朋友曾經和我聊過,他帶孩子去公園玩遊戲器材的時候,並不是單純坐在長椅上發呆、觀看,或是拍可愛照。他會帶孩子一起觀察器材,哪裡尖銳,哪裡破損,哪裡斷裂,哪裡容易跘倒,然後再放孩子自己玩,培養他注意自己的安全。他曾經在童軍圈裡行走多年,這個教育方式也許與童軍有關。

 

 

教孩子辨視危險,對應危險,可能從身旁簡易的玩耍開始。

教孩子辨視危險,對應危險,可能從身旁簡易的玩耍開始。

 

 

也許這個想法才是值得拓展和實踐的-父母和子女一起玩耍、出遊,除了共享美好時光,還可以發揮重大的功能:學習掌控風險。

 

例如那位跳水受傷的年輕人,如果他的父母曾經在童年一起出去玩的時候,帶領他養成習慣,跳水前必要先探查水深、岩石分布,而不是看別人跳了自己就跟著跳,也許有機會避掉這場凶劫。

 

又例如那位無照駕駛的學生,如果他的父母和他有「預判風險」的習慣,也許出遊前可以討論,去蘭嶼是不是有騎機車的可能性?如果討論中「務實地」判斷,基於追女孩的需求,或是基於團體分工的必要,到時候真的無可迴避地要騎機車,「比較好」的方案也許是:父母先借台機車給兒子練習,在空地或巷弄中兜轉一下午,講解一下租車時怎麼測煞車、騎車時怎麼注意安全…。也許結果不會這麼慘痛。

 

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,而且也實際承受連帶責任。完全迴避風險,或徹底無視風險,都不是好方法。學習辨視、控制風險,也許是比較好的模式。此能力不見得依年歲成長而出現,不見得因考試讀書而產生,反而,親子共玩是最好的教育機會。

 

 

跨國公司律師建議:面向未來,最有價值的學習是「學那些沒有人在學的事」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全球化的時代,台灣要和哪些國家站在一起,才能有效互補合作?當台灣要和歐美、日韓走在一起,頂多跑腿和代工;到中國進行商業合作,卻因為當地法治不成熟而膽戰心驚。也許更適合和我們合作交流的國際同伴其實是東南亞。若要讓這個契機落實,我們需要什麼樣的人才眼光,又如何教育培養?

 

 

顛沛流離是資產,不是缺憾。

 

現任跨國公司法務的 Joseph,出生地和童年成長地是福州,因此熟悉閩北方言與風俗。在小學時,父母因政治因素逃亡到澳門住了幾年,因而會說粵語。在高中時來到台灣,因為家裡窮,他讀高中時還擺攤賣蔥油餅掙錢,因此台灣主流的閩南語也說得很流利。這樣的經歷,讓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「正港台灣人」。

 

Joseph 很感慨地告訴我,他曾經以為青少年時期的顛沛流離是他的人生缺憾,但他現在才知道這是他的資產。他在東南亞工作,常常遇到祖籍東南亞各地的華僑,除了台商之外,廣東和福建後代極多。因為他青少年時代在各地居住,深知許多地方的風俗、語言、生活方式,因而他可以隨時切換認同,找到雙方的共同點,明白對方的喜好與立場。這對他在工作中,和他人建立信任與對話基礎有極大的幫助。

 

 

教育要打破單一

 

Joseph 的工作經驗,讓他深刻感受到,在經歷、語言、知識、生活方式等各方面,發展多元人才是多麼重要。尤其,我們和東南亞接近,和他們合作的空間大,但我們有沒有去了解他們的現況、歷史、產業?

 

對台灣大部分的人來說,也許學習英文很重要。但是熟悉越南文、泰文、印尼文的人,將會是未來台灣的重要資產。尤其外籍婚姻移民的第二代,如果能結合他們雙親的知識資源,讓他們真的學會「母語」,他們會真的是未來台灣的寶藏。

 

 

企業與政府要打破封閉與短視

 

歐美、日韓、中國的政府和企業,近年來用各種方式讓年輕人了解「開發中國家」,包括東南亞、印度、非洲。而且為達到這個目標,開發了許多台灣人不太熟悉的管道。除了留學生、交換學生、短期工作之外,值得一提的是「借調」這個制度。

 

世界快速變動,別再只用「外勞」眼光來看待東南亞朋友了。圖為某建設工地。

世界快速變動,別再只用「外勞」眼光來看待東南亞朋友了。圖為某建設工地。

 

 

借調這個詞,在英文中叫 secondment,在台灣比較常見的狀況是政府邀請教授擔任首長及官職的時候。但在歐美日韓,借調愈來愈常發生在各領域、跨國界的人才合作交流,而且常發生在中階以下的職務。

 

例如,日本政府派有年輕(且低階的)官員,借調到緬甸政府的經貿部門上班。一來,這位官員了解日本企業情況,可以讓雙方貿易更為通暢便利;第二,這位年輕官員將會深耕緬甸的人脈、語言、產業、政府,將成為雙方的橋樑,是政界商界都需要借重的人才。

 

 

非典型學習歷程,是最有價值教育。

 

未來,每個人都將面向全部的世界,面向多元的可能性。面對未來,最有價值的學習,不是花時間將人人在做的事做得更好一點點;最有價值的學習是學那些沒有人在學的事,培養一整套很少人擁有的能力組合,讓自己難以被取代。

 

 

跨國公司律師提醒:台灣要成為舞台要角,機會在東南亞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「今天回頭看,讓我得益最深的,是我顛沛流離逃難各地的童年;讓我受害最深的,是過去十五年我在台灣受到的限縮式教育。」

 

Joseph 是一位跨國公司律師,他在台灣取得律師資格和碩士之後,曾經經營小型律師事務所,後來被跨國公司延攬,到香港、上海負責法務多年,現在長居東南亞。他對這幾年東南亞的變遷,與台灣人這一代的機遇,很有感觸。

 

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感觸?因為他看到了國際局勢中,台灣的前景及機會,以及面對這些機會所需要的資源能力。

 

 

台灣的前景不在歐美、日韓或中國

 

三星不只把力量用在研發製造手機,在各地市場建立形象與延攬一流人才,都是戰略的重要拼圖。圖為三星在台北市的某門市。

三星不只把力量用在研發製造手機,在各地市場建立形象與延攬一流人才,都是戰略的重要拼圖。圖為三星在台北市的某門市。

 

若有人想要跨出台灣的邊界找舞台,我們可以比較一下可能的選項。歐美(好像)很美好,如果努力,也許可以爭取成為受雇者,努力融入,過上(可能)很美好的小日子。很多人愛日韓劇,欣賞日韓貨,我們可以當粉絲和消費者,但在國際分工體系中,我們彼此仍然是競爭者多於合作對象。投向中國曾經是閃亮的選項,現在愈來愈值得遲疑,中國官方強勢,民間企業也已經壯大,台商與台幹已經沒有優勢。

 

 

台灣要成為舞台要角,機會在東南亞

 

台灣人這個群體,如果還希望在國際上有所重要性,要做些從無到有,從有到大的事業,機會在東南亞。東南亞土地廣大、人口眾多、物資豐裕,目前的一哥是島城新加坡,力量排行老二的就是馬來西亞,次之是泰國。無論在任何方面,台灣和他們(至少)平起平坐一點都不難。

 

 

經略東南亞,台灣有優勢與資源

 

相對東南亞的許多國家,台灣在許多方面有優勢,可與之互補。首先,台灣的教育水準、科技層次、法治程度,社會開放和穩定度領先大部分東南亞國家。台灣多數人能說流利中文,一部分人英文能力不錯,要和世界兩大經濟體互動都容易。

 

東南亞有大量華僑,與台灣親近性甚高;在台灣有許多東南亞移民的二代,有血緣與文化的親近性。

 

台灣手機大廠 HTC,在台灣知名度很高,但出了台灣,就似乎還有巨大的進步空間。圖為 HTC 總部。

台灣手機大廠 HTC,在台灣知名度很高,但出了台灣,就似乎還有巨大的進步空間。圖為 HTC 總部。

 

 

經略東南亞,台灣需要追趕補課

 

台灣從二十多年前開始,就開始運用東南亞的廉價勞力當作生產基地。但日韓謀劃經營東南亞為市場,已經數十年,從未間斷或離開。例如,緬甸較為有錢的人高比例購買日本車,市佔率最高的高端手機是三星,日韓知名度養用戶,以用戶養在地資源的循環不斷深化。台灣的納智捷和 HTC 在東南亞反而不見縱影。

 

又例如,日本長年資助 NGO ,協助東南亞許多國家,進行教育推廣、普及醫療。這些都讓日本在東南亞,擁有相當好的形象與社會關係。東南亞常有「排華」事件,不見「排日」,很可能和此有關。

 

台灣要成為世界強國,可以說註定不可能。但台灣人,成為跨國人才,成為跨國公司創辦人,為世界開創新的服務與商品,這絕非不可能,而且現在,東南亞可能是最容易讓台灣人發光發熱的舞台。然而,要走上這座舞台,我們的門檻和困難何在?在下一篇中,將要細細分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