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名字

您的兒女也許需要一個「世界名字」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系列前文:給兒女取什麼英文名字,看似小事,請別大意。

 

取英文名字 或 中文音譯拉丁拼音

 

在一個國際化的世界,總會要和不懂中文的人溝通。取一個英文名字,其實有種種易被忽略的考量,在前文之中已經說了。即然取英文名字這麼麻煩,是否用中文音譯拉丁拼音,是個好解方?

 

其實在國際社會中,不刻意另取英文名字已是常態。去美國尖端大學,你不太可能看到日本學生管自己叫 James、韓國學生管自己叫 Steve、伊朗學生管自己叫 Sarah。如果一位泰國人名叫 Thirachai Phuvanatnaranubala,他可能讓朋友們叫他 Phuvanat,而不是叫他 John。

 

依某個民族的語言或文化習慣取名字,其實是表示將自己認同為這個群體的一分子,或至少是懷有相當大的崇敬與喜愛。在取一個配合英美文化的名字前,其實要問:自己在身分、文化上認同自己是英美的一部分嗎?如果不是,為什麼要取英文名字,而不取日文、土耳其文名字?

 

 

世界名字

名字和圖像、器物一樣,都是有文化意涵的。圖為某展場中的台灣古物,它們的樣式和細節中也充滿了文化元素。

 

 

難發音的名字會變成建立關係的門檻

 

在我讀芝加哥大學的時候,大部分的台灣學生都已經以中文音譯拉丁拼音在校內生活。很多年下來,我慢慢覺得這件事並不是很好。怎麼說呢?

 

首先,在發音上,或是記憶上,要各地外國人發中文音,實在很為難他們,更難記憶。僅僅是要建立友誼關係,困難發音與記憶的名字就是一道門檻。易地而處,如果一個泰國朋友總是要我叫他 Thirachai Phuvanatnaranubala,我真的會在派對上稍微避免和他交談。

 

 

世界名字

下一代的事業面貌,將會面對更為國際化的世界。圖為台北華山園區中表演雜耍的外籍人士。

 

 

尤其成人之後,我們在踏進世界場域時是懷抱著某種事業目標,希望快速和外國人互相認識,甚至長期被記得,成為(潛在的)合作對象,我們當然要避免對方不斷問「Say it again?」也要減少對方每次見面說「Sorry, how to pronounce your name again?」當別人要把我們介紹給他的長官、同事的時候,我們最好幫忙他們避免舌頭打結。

 

第二,也是務實而言,中文是一個建立在字形上的語言。也就是說,當別人管我叫「Yu Cheng」的時候,其實中文裡的意涵也完全無法保存,無論發音或書寫上都沒什麼美感可言。甚至是懂中文的人,聽見或看見「Yu Cheng」這個名字,可能也很難還原成「宇程」這兩個中文字。

 

 

用來和全世界互動的名字

 

堅持一個稱呼方式,給別人和自己帶來麻煩,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好處。這很難說是一個好的選項。有沒有更好的選項呢?我覺得有,而且也有不少人在使用。我稱這個選項叫「世界名字」-用來和全世界互動的名字。

 

系列下篇:「世界名字」是什麼,該怎麼取?

 

 

英文名字

給兒女取什麼英文名字?看似小事,請別大意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在一個全球化的時代,很多事情都要依全球化的格局加以考量-不僅金融體制,不僅貿易政策,可能還包括名字。因為,我們有愈來愈多機會,需要和不懂中文的人來往互動,需要他們記得我們的名字。外文名字,也許是每個孩子全球化教育的第一課。

 

在我五年級時開始上英文補習班,第一堂課老師望了我一眼,在紙卡上寫下了我的英文名字,只花三秒鐘。這個名字,後來對我真的沒有意義,也沒再用。

 

在我赴美讀書前,開始思考及認同自己的文化背景,於是後來許多年,都用自己中文名字的發音直接當英文名字。

 

用過普通「英文名字」,也用過中文音譯名字,我發現兩者各有缺陷和困難。我們的兒女未來都有可能經營跨國跨文化的事業(例如學者、創業者、設計師),這個世界如何稱呼他們,這件事很重要。

 

 

英文名字

出國留學,是常見的跨國經驗。圖為劉安婷討論出國經驗的一本書:《出走,是為了回來》

 

大部分台灣人,把用英文字母拼成的名字,都叫英文名字,然而其中有許多學問,一些常見的問題如下:

 

 

英文界的菜市場名

 

台灣有多少人叫 James, Mary, Jennifer, Tom, Cindy, Judy, Sam…?可能數不清。如果您不介意菜市場名,例如家豪、淑慧,那這也沒什麼關係。但若您在意,取英文名字前可以多想想。

 

 

用暱稱簡寫當正式名字

 

許多人不見得知道,Bill 和 Will 都是 William 這個名字的簡稱。所以例如美國前總統柯林頓,他正式名字是 William Clinton。同理 Cathy 是 Catherine 的縮寫,Tim 是 Timothy 的縮寫,Larry 是 Lawrence 的縮寫。台灣許多人只用縮寫的那個形式當名字,甚至用在很正式的場合,其實西方人有時心裡會自語:此人對自己的名字有所不知啊…。

 

 

不該當名字的英文單字

 

我參加一些場合,看不少台灣人的英文名字,有時覺得會想笑,有人取了 Ready, Gogo, Flower… 當作名字,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呢?雖然說是見仁見智,但舉個例子,若有人取中文名字為:吳跑步、林加油,您覺得妥當嗎?更不用說,我讀過有人寫到,某些字是英美妓女的常見名字,女生得格外小心。

 

 

英文名字

為公司取個名字有多重要,為自己取名字也同樣重要。圖為某展覽之中的參展商商標。

 

 

用特殊國家民族的常見名字

 

台灣人最常搞不清楚的是,用英文字母,A 到 Z 拼出來的名字,不見得就是「英文」名字。整個歐美都用拉丁字母,包括英文,連東歐慣用的希臘字母也有固定的拉丁對應,但用拉丁字母拼成的名字,不見得就是英文名字。

 

John 是英國人常見的名字,Igor 是典型的俄國名字,Patrick 則是愛爾蘭名字。提個有趣的吧,我們所知的這個「約翰」,是基督教中的使徒之一 [註],他的名字在歐洲各語種中發音不同,翻成中文有時看不出來。在英文中是 John ,在西班牙文是 Juan(讀為「璜」),在義大利文是 Giovanni,在法文是 Jean(發音常譯為「尚」),在斯拉夫語系(例如俄國)叫做 Ivan,在德文是 Johann。

 

所以,如果無端地取了一個名字 Giovanni,看起來很別致,去歐美就很可能會被問:你和義大利有什麼關係?這有點像是,「金正日」,「阮文紹」、「森喜朗」這些名字,都是中國字,比較敏銳的人會猜,這三個人可能分別是韓國人、越南人、日本人。

 

取英文名字有這麼多考究,直接將中文英譯,是否是好解答呢?我們下文分解。

 

系列續集:

您的兒女也許需要一個「世界名字」

「世界名字」是什麼,應該怎麼取?

 

[註]:其實,理查.史特勞斯的音樂詩《唐璜》,以及莫札特的歌劇《唐喬凡尼》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傳奇故事,Don 是南歐對男士的敬稱,類似 Sir 或 Mr.。這兩齣劇,用直白一點的方式可以譯為:約翰先生。又,悲慘世界裡的主角:尚萬強,其名字即是 Jean,也是法國的「菜市場名」。

 

 

好學生

好學生興趣志向該是什麼樣?Google 創辦人不一樣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系列上集:好學生待人接物該是什麼樣?Google 創辦人不一樣。

 

關於追求興趣和志向,我們會給好學生什麼建議?

 

台灣的優等生常奉行「平衡發展論」:如果數學好而化學不好,那就少做點數學,多做點化學把它補起來,最好各科都 90 分。

 

台灣的優等生常奉行「先後緩急論」:先取得學歷,先依照遊戲規則爭取到主流社會眼中的優勢地位,再討論自己的人生興趣和志向。

 

台灣的優等生常奉行「恆心毅力論」:如果立下了某個志向,就努力朝這個方向走去,愚公移山,有志竟成。

 

但我發現 Google 創辦人佩吉和布林不是這樣。

 

 

全心投入志趣,即使學校沒教、考試不考。

 

布林和佩吉都有個相似之處,就是他們對想做的事情,會投入全力下去做。科科均優、項項拿 A 並不是他們的重要考量,而他們學習及花時間心力,也不是為了學校打的成績。

 

 

好學生

卓越的工程師、軟體創業者,常常都是早年開始自發寫程式。圖為某高中自發性的程式課程。

 

 

無論布林或是佩吉,在他們小的時候就對電腦產生興趣,而電腦可不是學校當時要教、要考的科目。甚至,兩人的興趣從來不只限於電腦領域,他們對於任何事情如何運作都有高度興趣,包括社會議題、政治。

 

佩吉高中的時候,最大的興趣就是和哥哥一起做「哥哥的電腦作業」。高中畢業前,佩吉就用樂高玩具做了一台可以使用的噴墨印表機。無疑地,這些事情和他的在校成績與升學的關係不大。

 

追求志趣的態度在他們的家中都不是特例。佩吉父親就是個電腦狂熱者,在 1978 年就買了家中第一台電腦,非常龐大非常昂貴。為了買那一台電腦,家中好一陣子都生活拮据-佩吉母親沒有為此吵離婚,證明她有這樣的丈夫與兒子絕非巧合。

 

 

追求志趣不變,方法道路靈活。

 

佩吉和布林後來都進入史丹福博士班,他們一開始想當學者。他們父親都是學者,將學者視為未來方向,既是家庭的傳統與期待,其實大致上也符合二人的特質與才智。

 

博士班階段他們改變了想法。史丹福大學是學術研究的重鎮,同時也是許多成功科技公司發源地,例如昇陽科技(Sun Microsystems),其中 Sun 其實是 Staford University Network 三字的簡寫。

 

該校提供學生資源去進行有潛力的商業計畫,也是最早成立「科技授權處」的學校,這不是為了讓學校將成果據為己有,而是從旁協助學生取得專利。史丹福的學生,都對於商業與科技結合的充滿興趣。

 

在史丹福,他們開始建構「世界最好的蒐尋引擎」。而這個蒐尋引擎的原理,是基於學術研究,而且和學術界評價論文的方式相仿。當他們愈來愈發現這個事業需要全力投入,而且可以對世界產生巨大影響,他們改變了人生方向,走上一個比較高風險的路。後見之明來看,他們的決定是對的。

 

今天,我們如何教導年輕人看待自己的才能、興趣、志向呢?我們是否還追求各科「平衡發展」,成績與未來「先後緩急」分清楚,是否定了志向就「恆心毅力」走到底?也許不同環境、不同時空、不同人物,不見得所有經驗都可以套用,但佩吉和布林的學習歷程,仍然為我們開啟了某種想像。

 

 

待人接物

好學生待人接物該是什麼樣?Google 創辦人不一樣。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好學生是怎麼樣待人接物?

 

也許我們心中會浮現一個類似「小叮噹中的王聰明」的孩子:上課安靜聽講,勤抄筆記,回家認真複習;下課路上遇到老師躬身行禮,被稱讚的時候要謙虛地說「沒有啦」,拿到梨子收下來留給弟弟。

 

 

卓越人士的學生時代

 

在我的「學與業」研究中,最近開始進行「卓越人士的學生時代」探討計畫。我想知道,那些卓越人士是如何度過他們的年輕時代。他們的思維、行動和選擇,都可能是我們教育的重要參考。

 

第一站,我從 Google 兩位創辦人:賴瑞.佩吉(Larry Page,下文稱為佩吉)及謝爾蓋.布林(Sergey Brin,下文稱為布林)開始。[註]

 

 

待人接物

佩吉和布林的家庭對他們的人格影響極大。台灣的父母,是將孩子載往補習班的路上,或是引至發明創造的路上呢?

 

 

不溫不良不恭不讓

 

在我閱讀兩人的記載之中,首先讓我驚訝的是他們從小的表現,若在台灣包準會被當做壞孩子。無論對父親或對老師,他們可從來沒表示出所謂「晚輩式的恭敬」,對平輩更是如此。

 

佩吉不是個愛聊天講話的孩子,但他從小就極為好辯,和父親就有許多知識上的深刻對話,常常針鋒相對,直指核心。

 

布林也有相同的特質,熱愛智力較勁,無論針對什麼主題,都希望找到一個說法或方案比別人更好,或是發現別人想法中的錯誤。他常常和老師辯論,最後證明老師的觀點是錯的。

 

有趣的是,佩吉和布林兩人不會因為這樣的特質而交惡,反而因為彼此熱愛探究的特質而成為同伴,兩人後來也始終維持這個風格。佩吉和布林總是不斷互相戲謔、鬥嘴,並和任何樂於加入戰局的人爭辯,但從不自滿與頑固。

 

 

待人接物

佩吉和布林在年少的時候,花許多時間討論及閱讀,沒有邊界。圖為某高中圖書館。

 

 

思想自由沒有邊界

 

布林的思考是有名的直接而快速,他有想法會立刻表達,毫不猶豫和任何人對話及互動。在他讀書的時候,常常不敲門就進指導教授的辦公室,劈頭就說自己的新概念,在任何聚會當中他都是最先被注意到的那個。

 

佩吉沒有像布林那樣衝,他通常深思熟慮,在會議上不見得發表意見,甚至常常不被注意到,但他總是深入思考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,當他深入思考後,也總會爭取發表他的意見。

 

但關於思想與談論事理,他們的共通點是:沒有邊界。他們聊電腦、哲學,以及任何想得到的事。這樣的模式發軔於他們與父母家人的相處模式。他們從小探究與討論各種課題,家人從來不會說「不要問那麼多」、「先把要考的東西讀熟再說」。

 

佩吉和布林兩人的自主性在研究生時代極為顯著,也展現在空間利用與安排上。他們原本被分到不同的研究室,但後來佩吉搬進布林的研究室。布林堅持使用更符合人體工學的椅子,不用學校分配的椅子,而且他們用樂高做成一個電腦架。他們在研究室掛滿盆栽以及藤蔓,並安裝了幫浦和自動澆水系統,幾乎成了熱帶叢林。

 

 

如果佩吉和布林生長在台灣?

 

如果佩吉和布林生長在台灣,可能不會被視為「好學生」。或者,可能早年的時候被父母「調教」,被師長「糾正」成接近「王聰明」的模式。他們是聰明人,為了生存、為了得到接納,想必也可以順利地改變自己。但如此,他們後來是否還會直探事理的本質,進行沒有框架的創造發明?

 

在佩吉和布林的學生時期,他們不被卡在「尊卑」的框架之中,他們直接的目標是學習,他們最重視的是事理。而幸運的是,他們身處的環境,並沒有那些容易被得罪、會受傷被冒犯的大人。因此,他們可以沒有顧忌地成長發展。

 

[註]:賴利.佩吉的名字應是勞倫斯:Lawrence,「Larry」是 Lawrence 這個名字的常見暱稱。相關課題,請參考:給兒女取什麼英文名字?看似小事,請別大意。

 

系列下集:好學生興趣志向該是什麼樣?Google 創辦人不一樣。

讀者提問:(Q&A) 在台灣環境中,孩子如何能順應心性來待人接物?

 

 

年終的思想壯遊之五:讓下一代著眼於什麼樣的格局?

 

講者:謝宇程 研究員

 

系列前文:

 

台灣的教育的處境,一言以蔽之「多元開放世界中的自我封閉系統」 ── 確實有點抽象,但如果您閱讀了系列前文,就可以很快地理解這個描述。

 

身在現今的世界,比十六世紀的歐洲更多元,因為這個世界的權威已經極度地破碎分散,彼此不互相隸屬,丈量「優秀」與「傑出」有無數標準。例如:各種專業領域之間早就沒有尊卑,程式高手和名醫彼此之間沒有高下;新思惟國際的事業量體雖小,卻遠比規模巨大的 頂X 與 旺X 可敬可愛。這就像當盧森堡國民,比起當俄羅斯國民之間,並沒有卑尊高低。

 

 

茶壺內的爭奪,阻止不了茶壺被打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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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來在等待的人才,我們的兒女是否是其中之一?圖 /《未來在等待的人才》

 

 

但在現今台灣的教育體系的運作方式,仍像是古代的中國。其中盛行的思維方式,還是把學生放在一個中央集權、單一頂峰、單維排序的模式。大學之間有卑尊高低,高中之間有卑尊高低,全部學生都可以用高中大學的學籍科系排出一個卑尊高低的順序。

 

教育部歷次教改,希望改變排序的邏輯,但並沒有造成多元化的效果。你把任兩位大學生放在一起,他們都知道誰比誰「傑出」一些,雖然這個認知是假的,但在教育體系之中,就是這麼強韌的存在著。

 

在晚清,世界列強壓著清廷打,英國開來幾艘船鑑可以在鴨片戰爭中打趴中國,這不是晚清的讀書人沒有用功,而是他們用功根本錯了方向。晚清的讀書人用功在考科舉,在比誰能把旁人比下,在封閉的體系中依中央的標準,成為秀才、進士。無論他們怎麼比,無論由李某某中進士,或者曾某某中進士,對這個頹唐中的國家而言,其實都沒有差別。

 

對家長和學生而言,花在「教育體系」這個封閉架構內競爭排序,花太多的心神,擔心某次考試分數高幾分低幾分,名次高幾名和低幾名,科系或學校名字叫什麼。

 

其實無論我們在封閉體系內部競爭成什麼樣的勝利者,從沒有辦法改變一件事,從外部看來,從歷史的遙遠後端看來,這些人的身影都可悲地藐小。在世界中只配被擺布、犧牲、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龍套。

 

 

用更廣闊的尺度看待自己

 

今日,家長們真正的課題在於,是要讓自己與兒女的思維,停在封閉體系內競爭狀態,還是跨出這個監牢,走入開放體系;也就是說,要用這個封閉體系內的績效指標來定義自己,還是用這個廣大世界的課題來定義自己。

 

這兩個選項具體來說有什麼不同呢?用更白話的方式說,是思考、決策、判斷、行動的一系列尺度的不同: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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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核磁共振研究有極大貢獻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艾西鐸.拉比曾被問到,為什麼他後來會成為大科學家。他說:「小時候,多數孩子回家時,媽媽會問:你今天得幾分;而我媽媽總問我:你今天有沒有想到好問題?這造成我的一人生和別人不同。」

 

大部分的台灣家長,總是問他們的兒女:你考第幾名了?台灣和這個世界在等待的下一代,他們心中要想的是:「我要為這個世界做什麼?」

 

有沒有這樣的人?這樣的人有多少?將會造成台灣命運的不同。